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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A little pain》
cp：织太、太敦
by：阿亦

正文：


现在彻底变成了无性恋

不能再爱人了

能安心追求理想

也是存在的意义

•
时隔多年，太宰又回到了这里。

织田作死去的地方。

这里似乎完全没有改变。斑驳的墙壁，摇晃的树影，恶臭的街道，发霉的心情……还有那些无论以何种方式都无法掩盖的，肮脏不堪的过去。

他用力的捂着嘴，大力的咳嗽，好像想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一样，根本停不下来。他每每想起曾经，都会打心底有种嫌弃自己的错觉，恨不得想杀了自己。

于是他今天真就这样做了。

匕首抵在脖颈处的动脉上，只要稍微用力自己就会葬身于这里。他绝望的合上眼睛，用力向下压着匕首。他可以感觉到疼痛，有温热液体流出了。

“太宰先生！你在做什么！”

敦喊的破音，他拼命的跑向太宰，一把夺过太宰手中的匕首扔的老远。

敦拿出手巾轻轻擦拭着太宰的伤口，眼里满是痛心与不解。他一言不发的擦着，注视着太宰的脸。

太宰合着眼睛，眼角涌出了几滴热泪。他猛地抱起敦把他囚禁在怀里，用力的抱着，好像想把敦揉进骨子里。敦感觉他肩膀的衬衣湿了。

敦捧着太宰的脸，把唇附上。两个人发疯的接吻。

敦疯狂的啃咬太宰的嘴唇，直到嗅到了一阵血腥。太宰回应着，纠缠不清的吻技让敦无从交战。两人的爱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，从心底的声音都让对方心碎。同样的泪流满面。

故事始然扭曲。



敦很聪明。

装作纯白无害的样子也只是自己的保护伞，他害怕伤害与心痛。他就像是暗中观察一切的陌路，什么都看在眼里，什么都心里有数。

他当然知道他深爱的太宰治对前男友念念不忘，即使那人骨头都烂光了。太宰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人，能一直留着那人的照片和信件，能每天日记开头的第一句话都写[我亲爱的之助，好久不见，我想我快要去见你了]，怎么想太宰也是专情于这个人。

殉情，寻死，永无止境的玩弄别人感情……只是孤单，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出他的情感。当然他隐藏的太好，除了敦都没人发现。

但敦还是爱着。

爱是什么？那太纠结悲哀的。谁没有体会的时候是根本说不清的。敦哑言，搂抱住太宰。

“太宰先生，和我一起吧。”

太宰看着他，居然笑了。敦一脸的不开心，明明自己很认真的呢。

“你和我殉情吗？如果我说。”

太宰想敦大概是怕死的，没想到敦不假思索的点头。

“如果太宰先生愿意，就算把我鞭尸都可以。”



所以太宰这个混蛋当天就把敦领到了一片湖边。

“跳下去，敦。证明你的爱情有多纯粹。”

敦眯起眼睛，点头。把衬衫和裤子丢在湖边，一头扎进冰冷刺骨的湖水里。

湖水冷的就像是蓄满冰啤酒的大缸，极度的低温让敦连游的力气都没有，他绝望的下坠，咒骂自己真是傻的无可救药。意识消失之前他听到太宰入水的声音。

再次醒来是在太宰的卧室。

太宰趴在书桌上睡的不醒人事，而自己则是躺在太宰的床上，身上盖着厚被，明显的是精心准备过的。身上的脏水也没有了，地上躺着的毛巾大概是给自己擦拭身体了。

敦仔细看太宰。太宰身上湿透了，连擦都没擦就窝在桌子上睡了。他头发卷曲，湿漉漉的搭在额头上。

书桌上有一张合影，太宰和一个红发男人。男人搂着太宰，样子亲昵，而太宰则是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笑容。场景大概是植物园林，身后郁郁葱葱的树木看上去充满生机。

敦认识，那是太宰的前男友，因为太宰手机壁纸就是这张照片。

只不过那个人，已经死去了。



迷糊的又睡了一觉，再次醒来时太宰已经洗了澡换上了新衣服。屋子也收拾的一尘不染。

“敦君，外卖可以吗？我不会做饭。”

太宰不好意思的笑，拿起电话要定外卖。而敦摇头。

“我来做饭吧。”

太宰真是一个不在家吃饭的人，家里除了有点大米之外什么也没有。大米还是沉大米，根本不能食用了。敦叹口气让太宰出去买食材，而太宰还是懒得动叫了外卖。

外卖口味不错，但是敦不喜欢。他总觉得外卖没有自己动手做的卫生实惠。而太宰倒是无所谓，信奉自己的屁话真理：不干不净，吃了没病。

敦叹气。

于是又提起的那件事。

“太宰先生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吗？”敦想他已经证明过了，太宰会答应。

太宰点头。出口的语气温柔，他说主要你愿意，就可以。

“只要你不介意我的织田作，我就答应。”

“织田作是？”敦疑惑，于是他指了一下太宰的手机，“屏幕上的？”

太宰点头。

“嗯。我对他没有感情了，只是还不想遗忘。遗忘过去就是背叛，所以即使踏上一条黑暗的路，我也不想做一个曾经的罪人。”

敦点头，抬头吻上太宰的嘴唇。

太宰勾起嘴角，把敦抱起来，进了一片泥泞不堪。



他们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接吻。

敦喜欢咬太宰的唇，咬的血肉模糊，咬的太宰发出抗议的声音他才会罢休。当接吻成了带有恨意的毒品，敦才知道，自己其实一点也不纯粹。

实在是复杂的令人发指。



他们表达恨意的方式同样是接吻。

敦每当看着那张合影，总会有一股浓浓的妒忌之情。敦说你不忘却可以，但是作为现任男人自己真的很介意。你至少收起来。

太宰无所畏惧，甚至把那张合影反复洗了无数张，把家里都摆满了。敦愤恨的划了那张照片上的笑脸，太宰第一次爆发了。

太宰拿着敦的行李丢在门外。

“这是我家，我爱怎样怎样，你受不起你滚出去！”

敦像中邪一样抱着太宰咬了上去。

太宰嘴唇出了个又深又长的伤口，脖子和胸口也是。去医院缝了好几针，涂了厚厚的药膏。

太宰一脸无辜的出现在敦面前时敦哭了。在医院门口的人工湖边。

敦说自己在吃醋。

太宰说他知道，太宰说不能保证收起照片。

敦说无所谓了，只要太宰是爱他的。

太宰说他是爱着敦的。

两个人面对面，泪水流淌着，两个人终于明白。

其实真的都不爱，只是太寂寞了，只是想找人陪，想把心情发泄出来。让那个人作为自己的生活，让自己从苦难不堪中得到爱，关心和重视。

太难忍了，太痛苦了，太无奈了，太心酸了……两个人的一样的。

太宰坦然的抱紧敦，一跳，人工湖发出一声叹息。

医生把他们打捞上来时一直在咒骂着这真是两个扫把星，麻烦制作者。两人苦笑，赔礼道歉。



敦捧着太宰的脸，捡回匕首。

“太宰先生我不想你死。”

“可是我好想织田作，我想他想的发疯。”

“你还爱他吗？”敦哭泣，“你不是不爱了吗？”

“的确不爱了。但是想念啊。”太宰起身，推开敦。敦看到他脸哭的一塌糊涂，嘴唇留着血。脖子处伤痕扎眼。



“我想他啊！”



“我很想他啊！”



“我很想爱他啊！”



匕首最后被敦掰碎了。太宰苦笑着抱了抱敦，耳语。说完转身离开。

“谢谢你。”

“再见了。”



敦再也没有见过太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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