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敦&织太《你听得到》
《你听得到》
cp：织太，太敦
by：阿亦
bgm：《你听得到》——Jay Chou
正文：
01.
“你感觉……”我左手撑着下巴，右手夸张的做着各种动作，和面前正在弹吉他的织田作说话。
他微笑着把吉他放在大腿上，拍拍旁边的空座让我坐过去，待我做好后他搂过我的肩膀。
“感觉什么呢？”他问。我一时不好意思起来。感觉问这种问题太笨了，但是我还很在意……鼓足勇气，我红透了面颊，很小声的开口。
“你觉得我适合谈恋爱吗？”
“扑哧！”他笑的前仰后合，很内敛的他居然会有这种表现，我想我这个问题真的是太烂了。于是我沉默了起来，脑子里想的满是自责。
他摸摸我的头发，收回了夸张的笑容，转而是很温暖的微笑。他摇头，说我不适合。
“啊？为什么？中也都恋爱了……而我为什么？”我不服气。中也那个人，在我看来还没有我好，可是他已经谈好几次恋爱了，而我还没有初恋……真的很不甘心。
“因为谈恋爱的人需要懂事成熟，你觉得中也不比你成熟吗？他可是比你懂事的呢。”
天啊！他居然说我不成熟懂事！我真的生气了起来，我握住他的手，很大声的说。
“为了证明我是否懂事，织田作先生你和我交往吧！我已经十六了，可以保护你了。”
他笑着拿起吉他。
“我拒绝，但是我给你弹唱一首歌吧。”
他唱的就是《你听得到》。
“我可以和太宰做好朋友，但是我不爱你。你要寻找你的唯一。”那天他唱歌结束，他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02.
那首歌似乎成了一个诅咒，让我以后的日子每每想起就痛不欲生。他不会理解的，我想。
我十七他二十五那年，他遭遇了不测。
他死的实在太惨，是在高速上开车被大卡车翻车所连累，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。我算是他唯一的朋友，我被叫到场时一切已经被工作人员处理好了，所以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收到。
不，得到一部手机，他的手机。虽然屏幕和钢化膜都碎了，但是勉勉强强还是可以看到屏幕上的图片和字。
壁纸是一个兔子，这我是知道的。他很喜欢小兔子。可是锁屏我永远都解不开，因为他的指纹已经不复存在。
我拿着没什么用的手机，放肆的哭泣，眼泪大滴大滴的流着，染湿了灰白的地面，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。
他可真的无所畏惧了呢。我想。没有过去也不曾有回忆，只有星星点点零零散散的片段，告诉世人曾经还有一个温柔如水的男人存在过。可是……会在意吗？人们总是忘记过去，背叛曾经，然后舍弃一切去追求未来。然而未来有什么？……谁又说得清楚吗？他消逝的即使，让我丝毫没有防备，只有茫然失措和不舍离开。我想我大概是爱过他的，可能十六岁那个事情充满玩笑情怀，可是若是不在乎真的难以说出口呢。
他家门一直紧闭着，没人想打开也没人有欲望打开。连小偷都失望的想，大概屋子里除了普普通通的家具之外什么都不会有。一个老实本分的上班族嘛……会有什么？
可是我还想看看。可能我会抱着他的外衣熟睡一觉吧，我是好久没有睡好了。
我拿着小铁丝撬锁，许久之后撬开了。我猛的推门而入，结果发现屋内有人。
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白发青年。青年紧张的呼吸，手里拿着几张光碟，光碟是织田作的。他看上去就像个中学生一样，脸上的表情是无法掩饰的青涩与可爱。
“我是织田作先生的……我喜欢他的吉他声。他去世了，还没有家人……所以我想来看看……”他笨拙的解释，我啧啧的鄙夷。天啊织田作的粉丝吗？
“真对不起，我是他家人啊。你把他的东西放下。”我挑眉，一股从心底涌来的占有欲吞噬了我的理智！织田作先生绝不可以！被别人玩弄感情啊！或者被别人喜欢……都……绝不可以啊！我会吃醋啊！
青年愣住了。
“织田作先生不是没有家人吗？他自己讲的。”青年无奈的解释，为自己辩解，“他不是一个人单身吗……那个光碟我好想要……反正也没有人懂音乐了不是吗?……”
“我是懂啊，那是我的，你放下！然后滚走啊！私闯民宅我要告你啊！”
我推搡着把他推出了门，然后一把抢过光碟，把门死死的关好。看着屋内的一片混乱，我静默的哭了。
我不想动了。我躺在他的床上，搂着他的衣服，一滴一滴的流泪。可是哭久了好累，情绪都零碎了……
他的窗台上种了一盆红色蔷薇。我看，那上面长满了刺，把手放上去手就会被刺破，血染的颜色和蔷薇是如此接近。带刺伤人的很直接。
哭累了，我沉沉的睡去。
03.
那个私闯民宅的白发青年是织田作先生的朋友家的亲戚。平时很喜欢弹吉他，就被介绍给织田作先生认识了。
别看他那个样子，其实他比我大，在音乐学校读书。我是去那个学校听音乐会碰见的他，有点心虚的打了招呼，发现他并没有介意，而且很热情的和我聊天。
“那天我想织田作先生刚去世……你的情绪不稳我理解的。”他微笑说，“我打听了你，你是他的朋友。你们出身都是孤儿院，后来织田作先生工作了就把你一起带出来了。平时你住学校，所以没有钥匙。不过按理说你们算同居人的。”
我抱歉的笑。但是挺意外的，他真是了解了啊……
“如果不介意的话，那些光碟你可以拿走。我学理工科，听不懂音乐。”我低头说，“因为织田作先生所有的遗物都是我的，我有决定权……虽然并没有什么。但是光碟对于学音乐的你大概会有用处。”
他惊喜的点头。
“那真的谢谢了！不过我要暑假回老家了，你可以帮我寄走吗？邮费我负责。”
“嗯，你给我个地址吧。”
就这样，鬼使神差的，我们认识了。而且有了对方的联系方式。
他叫做中岛敦。音乐学校大三的，已经二十了。比我大三岁呢。
他那人给人的感觉很温柔单纯，配上奶油一样的发色和白皙的肤色，就像牛奶一样。纯白而纯粹。
当然只是表象而已，或者说他黑的干净利落，无懈可击。
酒吧安静，没几个人。他约我出来喝酒，说是为了感谢我的光碟。
“啊……所以嘛嗝！太宰先生为什么喜欢织田作先生啊？年龄太差了……嗝唔……嗝嗝……”中岛敦先生拿着白酒喝的不省人事，嘴上絮絮叨叨说着我并不爱听的话语。我无视他，拿着啤酒杯一杯一杯的猛灌。
他酒品差的可以，而我是千杯不倒的类型。我看他酒醉的样子忍不住发笑，实在太蠢了。
“太宰先生你和我交往呢？我就喜欢比我小的孩子。”
我不爱和酒醉的人讲道理，我翻白眼。
“太宰……嗝……太宰咱们上床吧。你不是想织田作吗？嗝，我比他厉害呢……我可是0.5……”
“我去你妈的！”我往他头上浇一杯酒，“你给我清醒过来。我和织田作先生是朋友。”
说织田作先生的……都应该去死啊！我气的拿起包包就往外走，刚走出几步中岛敦先生过来了，他强硬的控制住我往我口中放了一片药……之后我就感觉全身热了起来……
好吧，我把他按倒了。然后迷迷糊糊进了旅馆。
一半出于出离的愤怒，一半出于被药物牵制的欲望，也许还有其他但是至少现在我发现不了。
他的呻吟声支离破碎，一遍遍哀求我放慢节奏。我无闻，大力的横冲直撞，我要报复他。疯狂牵制动作，我想我是没有温柔的，那力量我想他几天都会走路不利索。
他自作自受吧，我想。
看他身上片片青紫，看他后面流出的血，看他哭的惨白的脸……我真的毫无愧疚。说织田作先生的……都要下地狱啊！碎尸万段都难解我的恨意。不许误会他……
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。
04.
我感觉我还是有人性的，因为我把他清理干净才离开。走之前我还付了旅馆费用。
他睡的死沉，声音粗而累。我看了一眼便关门走人。
一周后他来到我的理工大学找我。
见面毫无尴尬，他也直白，直接说让我和他交往。我玩味的心态答应了，然后我们又滚了床单。无数次滚了床单。
不知出于什么心态，玩味的我渐渐对他有了感觉。一种无名的依赖……大概。他其实挺好的人，那天的话……无从解释。疯了吧！
我们也像普通情侣一样看电影，压马路，旅行，逛逛街。也在朋友圈秀秀恩爱。我的朋友到不介意我有男朋友这个事实，他？我没见过他的朋友。不过我不在意，这和我似乎并没有关系。
我也不在意，就像歌词里一样：随风去吧。
当我感到真的害怕的时候，是我真的爱上他了。脑海里都是他，思路全部被他所占据……我不知不觉中已经沦陷了。俗话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，这样或许也没错……不过我真当充满爱意的时候，会怕。我们不了解对方，交往也是如此荒唐可笑，甚至连爱都没有。大概只是我单方面改变……没用！
“你爱我吗？”我颓然的问身下的中岛敦先生。他白皙的皮肤染上情欲的粉红，微张的嘴像是在索吻。他眯起眼笑了。
“太宰先生你指的是什么爱？”他明知故问，“如果是欲望的爱，我实在爱你爱的无与伦比。”
“玩笑啊……我问的是爱情。”
“那我不爱你。一点点也不……我没有爱人。”
我听闻已然绝望，肆无忌惮的在他体内横冲直撞，任他哭喊着求饶。
当动作停下时我浑身都在流汗，呼吸声沉重而颓废。中岛敦先生累的眼睛都睁不开，可是我知道他现在清醒的很。他搂着我的身体，求我回抱他。可是我现在没有欲望了，我不想去拥抱他。
我叹气。
“中岛敦先生，你玩够了吗？”
“够了。”他点头，把手放下，脑袋偏向一侧。“分手吗？太宰治。”
“分了吧。”
我洗了身体后就离开了。
我望着天空，星星真好看啊……然后眼泪就掉下来了。砸在地上，一朵朵花……那么像。
05.
我站在学校顶楼，拿着馒头狠狠的啃着。肚子饿的有点眩晕。这几天心情不好，吃不下饭。我逼迫自己吃着馒头，思绪万千飞舞。
我似乎听见很远处，传来了弹唱的声音。那么像织田作先生的嗓音……歌词听得清楚，是那首歌。声音空灵飘渺，好听的我想流泪。
有谁能比我知道
你的温柔像羽毛
秘密躺在我怀抱
只有你能听得到
还有没有人知道
你的微笑像拥抱
多想藏着你的好
只有我看得到
站在屋顶只对风说
不想被左右
本来讨厌下雨的天空
直到听见有人说爱我
坐在电影院的二楼
看人群走过
怎么那一天的我们
都默默的微笑很久
我想我是太过依赖
在挂电话的刚才
坚持学单纯的小孩
静静看守这份爱
知道不能太依赖
怕你会把我宠坏
你的香味一直徘徊
我舍不得离开
我的眼泪还是掉下来了。
我想织田作先生，我想中岛敦先生……我想学着做一个乖乖的小孩，如果我更乖一点他们是不是会爱上我？爱这个东西，很不实际，我明白……可是若是没有爱？那么存在的意义是什么？
你们啊，宠我吧，宠溺我，宠坏我……
06.
我从顶楼跳下去了。
追随他的步伐，也许是我存在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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